郝维平一愣,“父亲的意思是,严成……”
郝良安踱到书桌后面,点了点头,“不过,张俭也不简单。我就说,那个老狐狸怎么会为了报恩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出去,原来如此。”
他把翡翠玉石放在桌子上,执起一支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龍”字,“现在,就看这颗棋子怎么选择了。”
把镇纸往前挪了挪,郝良安拿起那张纸,吹了吹,又直接将它攥成了一个纸团丢在一旁,“前几日,太子因为反对皇上大肆修建龙吟寺被下令在府里闭门思过,张俭怕是坐不住了。”
“平儿,”他抬头看了一眼郝维平,“找几个人,这两天好好盯着严成。”
“是,父亲。”
郝良安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眼中的慈爱早就换成了一丝不满,“维晋,你还是多往三皇子那边走走,不要整日围着你娘转了。”
郝维晋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面上却没有一丝反常,“知道了,父亲。”
这京城的冬天,要来了。
这边,成弦之正在和自家娘子讨论魏文帝。
“这书中写魏文帝‘甄后塘上,陈王豆歌,损德非一’,史上当真有此事吗?”张清研拿着那本书,皱着眉头问到。
成弦之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谁又能知道历史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史书中未曾记载魏文帝令陈思王七步成诗之事,只是在《世说新语》中有过提及。至于赐死甄后的事,史书中确实有记载这件事。不过什么都是人写的,人云亦云,历史创造了人,人也书写了历史。”
张清研捧着那杯茶,静静地听着成弦之说着。
“况且,人无完人,魏文帝在位七年,所做的政绩应该被肯定的。”成弦之顿了顿,又说:“再说魏文帝的才学,前有曹丞相的《观沧海》,后有陈思王的《洛神赋》,他啊,很容易就会被世人忘却。”
说完之后,她执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看着张清研,笑着说:“娘子最喜欢魏文帝的哪一篇?”
张清研不自然地抬起手把发丝别在耳后,“是那首燕歌行。”
她的声音轻轻的附在成弦之心上,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是那日,文渊楼考的那一篇?”
听她这么说,张清研嗔了她一眼,看着她有些得意的脸色,觉得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心里也是有些好笑。
似乎是知道张清研不会回答自己,成弦之开口说:“我倒是更喜欢他的另一首燕歌行,‘郁陶思君未敢言,寄声浮云往不还’那首。”
说完,她还装模作样地抬头看着凉亭外的天空,“娘子,你看到天上的云了吗,是我在文华山看到的那一片!”
张清研脸一红,心里虽然有些发甜,但是面上还是不显。她刚想开口教训她一个女孩子还不正经,就看到张成半跑着过来了。
看着张清研嗔了自己一眼就不说话了,成弦之嫌弃地看了看一无所知地张成,好不容易调戏一下媳妇,机会没了!
张成委屈,但是张成不说。
“姑爷,宫里来人了,相爷让您去正厅呢。”虽然被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张成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成弦之蹙了蹙眉,“宫里来人了?不会是个公公吧?”
张成急忙地点着头,又催着成弦之赶快过去,不得已,成弦之扭头和张清研说了一声,就带着张成去了正厅。
看着两个人急慌慌的背影,张清研合上了书。她一走,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了。
成弦之到了正厅之后,张俭正坐在主位上和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喝着茶。见到成弦之进来了,张俭招呼道:“成儿,快来见过康公公。”
那人正是康辰。
成弦之赶忙毕恭毕敬地拱着手作了个揖,“下官严成,见过康公公。”
“严副尉免礼,”康辰抬手虚扶一下,说:“既然人到了,那就开始吧。”
张俭起身走过来站在了成弦之身边,康辰也站起身来,但是他怀中抱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微仰着头,张了嘴:“圣上有旨。”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整个屋子的人已经全部跪了下来。
“龙武营陪戎副尉严成,譬兹栋梁,有若盐梅,于文华山克匪有功,擢上府果毅都尉,不日前往折冲府领职。”
康辰念完之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跪着的成弦之,“接旨吧,严都尉。”
成弦之行了个大礼,双手微微托起,举过头顶,“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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