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瑕将嘴唇抿成一条线,闻言顿时跪在地上,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回禀陛下,奴婢不能。”
“你说什么?”慕容磊咳了两声。
“回禀陛下,奴婢所会的这些医术,皆是家族中代代相传的。奴婢承家族恩惠,自然是要遵守家族的规定。”
“家族的规定?”他不屑一笑:“你倒是说来听听,你家族中究竟是何规定,竟让你连皇命也敢违抗?”
呵,皇命。
谢瑕道:“奴婢家族有言,至此以后不许为富贵人家看病,奴婢前几日为娘娘诊病,也是为了报答娘娘的恩德,这才破了例,但再一不再二,奴婢是万万再不能在皇宫中施展医术了。”
慕容磊猛的起身,险些有些身形不稳,踉跄了几下又稳住身形,不怒反笑:“家族?我到想知道,你究竟出身何家,要知道这天下医术世家在京的没几个,你又是如何愿意进宫来的,嗯?”
他所说明显是明知故问,他之前既已猜出自己是从前皇后身边人,便不会猜不出她这一身医术从何而来,这般询问,不过是想要加以羞辱罢了。
但越是这样,谢瑕反而越是坦然,她嗤笑一声,仰起头来,一双眸子中似笑非笑:“究竟是哪个家族,陛下这般博学广知,会不知道?”
瞬间,空气便像是凝固般,慕容磊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丝丝冷意直直的透过皮肤,往骨头当中钻。
他咬牙,回身,手掌握拳。
顿时,他猛的扫下桌上的茶具,一地白瓷碎片在烛火的映照下,亮的晃眼。
“言贵妃,你是怎么管教宫女的,她竟敢如此与我顶撞!”
谢瑕歌愣了愣,连忙请罪。
“你就给我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好如何回答我再说!”慕容磊一甩袖,猛的推门便离开了。
半晌,谢瑕歌才缓过神来,心有余悸地走到门前望了望,这才放下心来。
谢瑕歌心情颇为复杂地走到谢瑕面前,语气有些迟疑:“方才,你明明有机会……你为什么拒绝?”
谢瑕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像她这样身份的人,应当是最渴望权力和富贵的。但方才她明明有机会能够一步登天,成为她们眼中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但她却拒绝了,并且还是以这样激烈的方式。不管是换做谁,怕都会有些费解吧。
她摇了摇头,干脆直言道:“方才进门时,奴婢曾趁机为地下把了脉,发现陛下种的是一种奇毒,并且此毒几乎无药可解,饶是奴婢,也是束手无策,所以只得拒绝。”
她接着抬眼望向谢瑕歌,似笑非笑:“也同时……打消娘娘您的顾虑啊。”
这眼神锋利如同一把利刃,明明口中说着奉承的话,谢瑕歌却总觉得这些话里透着丝丝凉意,让他不得不连连后退几步。
今日所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冗杂,又太过奇怪,谢瑕歌一时间心中惊惧交加,甚至连平日骄矜的仪态也不存在,逃也似的便离开了。
大殿中霎时间便只剩下谢瑕,以及这满地的碎片残渣,一片狼藉。
谢瑕就跪在那里,静静地,任时间一点一滴地从她身边穿梭流逝,越是如此,她心底反而越是有种酣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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