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工夫,男人又折了进来。手里这回端着一盘洗好的苹果、桔子。
“来,吃点水果。”他热情地剥好一个桔子递给颜妤,看得出来,他对这里的一切熟悉之极。
“谢谢。”颜妤仔细地打量他一下。体形微胖,周身透着一股和他的年龄以及他成功的社会地位极其相称的成熟、稳健和自信。脸上是那种即使做了坏事也很难让人与其相联系的笑意。颜妤怎么也想像不出,这样堂堂的一位局长大人给女人洗内衣小裤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
雯雯说:“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呢。颜妤,杨哥。”
老杨说:“小颜,等雯雯养好了身体以后,我们请你吃饭。雯雯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
“干吗这么客气。我和雯雯本来就是朋友,你这么客气,倒显得有点见外了。说不定我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就求上雯雯了呢,你们还不是一样帮忙。”
说话的间隙里,老杨似乎不经意地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又看看雯雯。
雯雯注意到了。她很善解人意地说:“我没事儿,你回去吧。我让颜妤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明天有时间你再来看我。”
老杨期欺艾艾地说:“对不起,雯雯。他们现在都在等我,在外地工作的女儿今天也回来了。”
“我明白,不用担心我,你回去吧。过生日,一人一年也只有一回。别让她失望。”
颜妤想躲出去,可又觉得这样可能会让他们两个更尴尬。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觉察出她听懂了他们的话。颜妤拿起放在雯雯床头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貌似专心致志的调频选节目。
雯雯的手机响了,是齐正宇打来的。老杨还没走,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齐正宇说话。老杨那么精明的人,就是看表情,也会敏感。雯雯求助地看着颜妤自语:“我们老总给我打电话干吗?”
“可能是找我的吧!”颜妤的反应很快:“今天下班的时候让我去电视台送广告播出带,我跟他说我上你这儿。他肯定是问我送没送。”颜妤边说边接过雯雯的手机。“喂,齐总,我是颜妤。”
齐正宇没想到颜妤会接电话。“颜妤?你怎么在那儿?”
“齐总你是问广告带的事儿吧?我已经送到电视台了。”
齐正宇听得云山雾罩:“什么广告带?我现在就在雯雯家楼下!”
“什么材料?行,您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楼去取。”
颜妤关掉手机,冲雯雯挤了下眼睛说:“齐总送来份客户材料,我下楼去取。”
齐正宇的车就停在楼下。颜妤刚一出楼洞口,就看见了。
齐正宇坐在车里吸烟。颜妤拉开车门坐在他的旁边。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齐正宇是个聪明人,他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颜妤心里想。
看见老杨行色匆匆地从车前走过去了,齐正宇忽然问颜妤“是这个某杨的吧?”
“恩?哪个某杨的?”
“颜妤你就别欲盖弥彰了。”齐正宇摇下车窗,将手里的烟头扔出去,“这个人我以前见过。”
“……你上去吧。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雯雯还在上面等你呢!”
他们都看见雯雯正站在阳台上,向楼下张望。
颜妤下车,向楼上的雯雯招了招手,走了。
齐正宇又坐了一儿,才下车上楼。
门是虚掩着的。齐正宇刚一开门,雯雯就扑上前把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了,另一只手很迅疾的放到了他的*,摸索着。
齐正宇的身子绷得僵硬,雯雯摸索的手上没有传来她往日所熟悉的他的那个易激起的地方很有硬度的感觉,于是感到很无趣,讷讷地松开手,“怎么了,你?不想我吗?”
“我还有事,马上就得走。”
“很急吗?连和我温存的时间也没有?”
“不是很急,但是我必须得去。”
“那你就不应该来。”雯雯有些恼怒,盯着齐正宇的眼睛。“你刚才在下面看见他了?”
齐正宇很不屑地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我知道你看见了。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挺不舒服的?”
“这事儿和我没什么关系。同时应付两个男人,只要你觉得快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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