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浦长得了东西,也不再与她争执,害怕她反悔上手来抢,于是赶忙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井底之蛙,等哪日你进了谢府,你就知道谢府里藏了多少宝贝了。”
“奚京的谢府太远,我去不了!”温梨笙大声喊。
温浦长道:“也是,温家烧八辈子的高香,你也未必有机会去。”
温梨笙道:“爹你若是争气些,挣个一品的朝廷大官当,说不定也有机会与景安侯结交呢!”
温浦长道:“那温家要烧十辈子的高香。”
说着他走出了温梨笙的房间,余下温梨笙坐在床榻上,眼眸出神的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鱼桂走了进来,见她撇着嘴出神,以为她是被温浦长抢走了扳指而不高兴,在旁边站了片刻后她小声道:“小姐你也别伤心,咱们温府捏在手里把玩的宝贝也多得是,若是你想要我现在就去库房给你挑个贵重的手持,让你捏在手里玩。”
温梨笙双眼无神,也不知道这话听进去没有,呆愣了片刻之后忽然伸出了手指头数着:“父、祖、曾……”
她抬头问鱼桂:“往上数十代怎么称呼来着?”
鱼桂愣了一下:“我知道往上九代是鼻祖。”
“九代也行。”温梨笙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求求温家鼻祖庇佑我爹将来能挣个大官,让我体验一把官家子弟的威风。”
不过很快温梨笙又放弃了,摇头叹气道:“没希望的。”
外人常说温家算是毁在温浦长和温梨笙手里了。
其实温家按着族谱往上数几代的话,在当时也是十分有名望的大家,书香门第且家资洪厚,读书人嘛,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尊重敬仰的,可惜的是温家似乎与官途没什么缘分,做生意倒是能挣很多钱,但温家人就是想读书考取功名。
从温浦长爷爷那时候开始,温家就已有败势,沂关郡又常年遭受萨溪草原上一些游牧族的入侵和占领,温家当时也被残害得严重,死了很多人,家产也被争夺散尽,导致后来的温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艰难日子,活下来的人也寥寥无几。
温浦长年幼的时候,一双鞋要穿很长时间,直到脚长的太大了冲破了鞋面漏出个脚指头,才勉强捡了别人的鞋换新的。
不过后来谁也没想到,温浦长是温家头一个一步步考出沂关郡,考进了奚京,最后摘得状元魁冠的人,也没想到他回郡城之后,心安理得做起了大贪官。
温梨笙就更不用说了,温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只有她一个是当山匪好苗子。
所以温家现在仅剩的两个人都很有自知之明。
温梨笙在屋内叹气:“我爹这谄媚贪官,哪有能力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啊?”
温浦长在屋外惆怅:“还妄想着世子当女婿呢,沂关郡里有个能看得过眼的人娶她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父女俩小小的闹腾了一下,温梨笙见天色还早,就又躺回去睡了,而温浦长收拾收拾,在去官署之前先去了一回谢府。
谢潇南应当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起得很早,温浦长登门的时候他正在慢悠悠的吃着早膳。
他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放了筷子起身前往正堂,同时下人也将温浦长引了进来。
温浦长合袖行礼:“见过世子,一大早登门叨扰,望世子见谅。”
谢潇南说道:“无妨,温大人请坐。”
这一声温大人,让温浦长几乎是立马就想起了自己在梦中的场景,谢潇南一身大红的喜袍对他垂首唤道:“岳丈大人。”
那声音和语气,与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温浦长有稍微的走神,站原地没动,谢潇南疑惑的看他一眼:“温大人?”
温浦长连忙回神,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坐下,从袖里拿出锦布包得好好的扳指放在桌上:“这是笙儿先前从世子手中拿走的扳指,今日送还于世子,我来时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笙儿先前做事无礼,世子莫怪。”
谢潇南的目光落在锦布上,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她说要还的?”
温浦长先是点头,而后疑问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事吗?”
谢潇南的声音有些低,颇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她昨日还跟我说不会归还。”
“啊?”温浦长吓一跳:“她真说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谢潇南看见他的神色,眼眸轻弯的笑了一下:“温大人不必在意,令爱的性子本就比寻常姑娘活泼,这些小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其实谢潇南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这个扳指是他出生的时候先帝赏的诞生礼,说贵重也确实贵重。
但与温梨笙先前拽着他自打出生起就随身携带的护身玉乱跑,他在后面追撵一事相较,这个扳指还真不算什么。
也正是因为那事,从来不在脖子上戴东西的谢潇南把护身玉编了绳挂在了脖颈上。
温浦长要是知道了,肯定当场气得头发都炸起来,指着温梨笙上蹦下跳的斥责。
谢潇南想到这,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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