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姜煦体温也冷了下来,常年冰凉,触手生寒。熏炉蒸腾起?的那一点点暖,都不够他自己用的,更遑论与傅蓉微同享。
傅蓉微把他的双手一起?拖进了被子里。
姜煦堂堂一个铁骨将军,被傅蓉微拉得一个踉跄,扑在床沿上,用手肘撑住了身体。
林霜艳曾与傅蓉微交心聊过,当一个人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养成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样子。所?以?,当男女?情浓时,一切都像艳阳天下的美好,可一旦破碎,下场便难免凄惨凌乱。
她说的是她自己。
像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傅蓉微不敢苟同,她有独属于自己的感受。
傅蓉微恨不能?把姜煦随时随地锁死?在视线中,那种独占的冲动,越是竭力压制,越是汹涌得厉害。早些年,傅蓉微还能?假装大度恬静,与世无争,站在他身后,送他离开,迎他回来。近些年,随着他们彼此间越发亲密无间的相处,傅蓉微越发控制不住了。
她早就疯魔了,只是无人知?晓而已。
而姜煦其实也早不像个正常人了,他的眼睛里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深远的情绪,像是在一片寂静中自成波澜。
姜煦俯低了几分,在傅蓉微耳边道:“既然已经站在了这个位置,我们就绝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你在恨着谁,你想要谁死?,我们那就杀了他。”
傅蓉微用力掐进了他的掌心,姜煦用同样的力度回应着她,傅蓉微沉眠已久的野心渐渐苏醒。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宿命,她心高气傲的秉性不允许她忍气吞声碌碌无为一辈子,她终究是要回到那场步步为营的杀机中,达成自己的一生所?愿。
姜煦走后,傅蓉微在桌案上铺纸,摹了一帖曹全碑。
晌午,萧醴下学被送回院子,午膳摆好,萧醴在傅蓉微房间看?见了桌上正在晾墨的字帖,说道:“今日封先生也给朕布置了练字的课业。”
傅蓉微盯着他用膳,道:“那些帖子也是给你的。”
萧醴听?了,眼睛一亮,速速用完了膳,趴在桌上看?帖。
傅蓉微站在他身后,说:“当世文?人大都不建议以?曹全碑入手,嫌弃它柔靡有余,沉雄不足,封先生一定为你选了更好的,陛下先听?先生的安排,这份帖就暂且当做赏玩吧。”
曹全碑虽不受人待见,却也没几个人敢公然说它不好,因为这是先帝私下里惯用的字体。
上一世,傅蓉微在进宫之后,才真正开始读书习字,她入手学的第一份字帖,就是先帝亲手教的曹全碑。待她册封为贵妃之后,满朝文?武都知?道,她有着一手与皇上一模一样的笔迹。
曹全碑,其实傅蓉微挺喜欢的,逆入平出?,如顺势推舟,她专注于此,练了几年之后,做到了字里金生,行间玉润,细筋入骨,糅杂了她自己的笔风在其中,也算赏心悦目了,没白瞎多?年的辛苦。
这一回重新来过,她用了几年时间,偷偷下了番狠功夫,才将笔迹扳得完全不一样。可那些早就刻在身体里的本能?,可以?被埋藏,但不会消散。
傅蓉微将这些痕迹擦洗干净,让它们重见天日,留给萧醴。
萧醴不懂得字的风格,也不认得他父皇的字体,却很欢喜地捧着匣子将那些字帖装起?来收好。
下晌,萧醴就在小书房里完成先生的课业。
刚启蒙的孩子东西学得浅,萧醴偶尔有不解之处,问到傅蓉微面前?,傅蓉微还能?稍微指点一二。萧醴练完了字,站在院墙下诵背三字经。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萧醴背着背着,忽然顿住了,正在捣香灰的傅蓉微隔窗看?过去,一个红艳艳的柿子刚好掉下来,落在萧醴的鞋尖处,萧醴低头盯着地上一片烂红,像是发起?了呆。
傅蓉微叫来迎春,道:“柿子都熟透了,你找几个小厮都清理下来,宅子里今时不同往日,万一伤着陛下不好。”
迎春立刻去办。
傅蓉微继续淘弄手里的香炉。
迎春带着人摘柿子的动静把萧醴惊回了神?,他往旁边让了让,忘了方才背到哪,咕哝着又从头开始。
傅蓉微点燃了一颗香丸,冷香幽幽飘了满屋。
萧醴顺完了一遍三字经和千字文?,又来到傅蓉微窗外?,却只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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