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马车停在凌霄殿门口时,季夜就已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了,也难怪他会奇怪,小王爷已一年没离开过桃花坞,也向来不爱到这种风月场所。
“不怪我怀疑,你主子向来不喝花酒,怎么会忽然来这种地方?你没骗我吧?”季夜还是不敢相信,狐疑地盯着小满的后脑勺,“你小子不会是个冒牌货吧?过来让小爷我瞧瞧。”
他大步上前,长臂一伸将小满的脖子勾住,另一只手掐他的脸蛋。小满吃痛,嗷嗷叫了起来,“季公子你又欺负人……”
单凭这个“又”字,季夜便知道假不了,于是放了手,“真是奇了怪了,昨晚十五,我见他时他的毒刚发作完,一副病怏怏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今天就来凌霄殿快活了?受什么刺激了?”
小满一边揉脸蛋一边不满地道:“我哪知道呀。”
季夜剑眉一挑,似想起什么来,搭着小满肩膀小声道:“我晓得了,定是他自知命不久矣,想到自己还是个雏儿,心有不甘,死之前来这销魂窟风流一把。”
小满十分不满他家主子被人如此调侃,将季夜的胳膊甩开,“才不是呢,小王爷来这,是因为他的未婚妻住在这儿。”
“什、什么?”季夜诧异极了,继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后,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你、你、你说什么?未婚妻?你主子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我竟然不知道?他这未婚妻是什么人?为何会住在凌霄殿?莫非是凌霄殿里的姑娘?不是吧……阿砚竟然好这一口?那女子长得好看吗?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小满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聒噪得很,一边走一边用两手捂住耳朵,“我啥也不知道,待会你自己问他吧。”
他确实不知道,昨晚在小王爷房里猛然见到那个黑衣女子,并听到小王爷说那是他未婚妻时,他也和此时的季夜一样,怀疑一切。
到了周砚的住处,周砚正拥着衾裘坐在小矮几前煎茶,季夜一进来便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直到周砚不耐烦地抬眸瞥他一眼,季夜才道:“你八岁那年的七月半,拉着我到观澜山,非要找什么鬼门关的入口,结果被蛇咬了屁股,是左边屁股还是右边屁股?”
周砚面无表情地道:“说七月半到观澜山能见到鬼的是你,拉着我更夜三半上山的也是你,被蛇咬了屁股的那个还是你,我不过是跑下山时扭了脚。”
季夜呵地一声,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我还道是皇后或苏止派人假冒你,把我骗过来。明明昨晚我才在梅花坞见过你,今儿忽然约我在这儿见面,委实让人生疑,由不得我不小心谨慎。”
周砚嗤的一声,递了杯茶给他,“你还小心谨慎了?昨晚被人跟了一路也不知道,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在这儿。”
季夜刚呷了口茶,闻言差点呛着,“什么?我昨晚被人跟了一路?不可能,我明明小心得很。还有,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个未婚妻了?还是凌霄殿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周砚抿了口茶,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季夜听罢,目瞪口呆,“没想到啊,你小子竟然还有这番艳遇?”但惊讶过后,马上意识到此事不简单,“不对呀,按你一向眼睛长在头顶假清高的德行,是绝对不会随便被一个女人拐跑的。阿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夜的父亲季明堂是昭王府长史,是昭王最忠诚的部下,季夜比周砚大一岁,从小一起长大,情如手足。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季夜,周砚轻叹一声,正想解释,忽听守在门口的小满道:“白姑娘回来了。”
季夜闻言,忙扭头往堂外望去。只见一年轻女子牵着一名小童,从堂外的廊下走过。花枝招展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可打扮如此简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除了束发的一条红丝绦,全身上下皆是一身黑,连束腰的腰封也是黑色的,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打扮,也掩饰不住她的天生丽质,于她来说,一切装饰都是画蛇添足。
季夜心里暗道一声我去,有美如斯……
周砚叫住白鸢,向她介绍,“这位是我好友季夜。”
白鸢站在堂外,并没有进来。
季夜忙敛衽起身,朝白鸢一揖,“在下季夜,字昼尽,见过姑娘。”
白鸢淡淡看了季夜一眼,并没有说话,倒是喜儿咦了一声,“又来了一个俊俏的哥哥……”
孩童天真无邪,说的话最真了,季夜听了很是欢喜得意,看向白鸢,期待能从美人眼中看到一丝羞赧或欣赏之意,可惜的是,美人脸上平静无波。
此时喜儿又对白鸢道:“……不过没有姐姐的未婚夫俊俏。”
季夜的脸顿时一青,偏偏白鸢还嗯了一声表示认同,眼皮也不抬一下便牵着喜儿走了。
门口小满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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